他食指勾住衣结,轻轻一扯,我的前襟顿时松开来,浅色的肚兜若隐若现。我震惊之余甚是理智地撤了手挡在胸前,转身就爬,躲到床角瞪他,颤抖到了牙根:“裴铮!你敢过来,寡人就喊非礼了!”
裴铮好整以暇地整了下前襟,目含戏谑地瞥了我一眼,回过身去不知道摸了样什么东西在手,又回头对我招了招手,懒懒道:“过来。”
我嗤笑一声:“寡人疯了才会过去。”
他重复了一遍:“过来。”终是良心发现,多添了两个字以作解释:“上药。”
我楞了一下:“上什么药?”
“你肩上的瘀伤。”他见我没过去,自己便坐了过来,将我围在床内侧,手指捏住衣衫一角,轻轻一拉,肩膀便裸、露出来。肩上确实淤青了一块。
“你怎么知……”没问完,我自己都知道了。定是方才在浴池,被他看到了……于是我又想到方才那香艳的一幕,脸不争气地烧了起来。
他手中拿着药油,倒了一些在手心,又覆在我肩上,轻轻揉按起来。我疼得抓紧了他的手臂,泪水涌上眼眶,忍着在眼眶里打转。他下手稍微轻了些,轻叹道:“忍着些。”
一会儿让别忍,一会儿又让我忍。
这男人也真是反复无常。
药油是五爹调制的,有淡淡的清香,闻上去舒服宁神,不像太医院用的那些有股呛鼻的气味。裴铮帮我揉开了淤血,便又将我的衣襟重新拉起,系上衣结,用没有沾过药油的手拭去我眼角的泪花,笑着说:“好了,可以就寝了,我的陛下。”
说着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