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的阳台,杜若予略感尴尬地看着卫怀信,“不冷吗?”
卫怀信本来想摇头,转瞬又抱紧胳膊,“冷啊。”
“冷就进去啊!”杜若予着急地催促,“冷你还老往风口站!”
卫怀信却说:“里头是老友久别重逢,我杵在里面太突兀了。”
杜若予说:“那你回慈心。”
“你回吗?”
“不。”
“那我也不。”卫怀信坚定地拒绝后,抱紧胳膊原地蹦跶,好像这样就能抵御寒冷似的。
杜若予蓦然想起上一个冬天他们在南医大校园湖畔吃冰淇淋,卫怀信也是这样幼稚的像个孩子。
明明只过去一年。
怎么就好像失去了一辈子。
杜若予低头扶额,她讨厌自己这样患得患失。
卫怀信却未想起这些小事,他忽然凑到杜若予身边,要她往玻璃门里瞧,“你猜他们在聊什么?”
客厅里,原本环绕在老友间的兴奋和喜悦像被飓风席卷,顷刻荡然无存,就连进去没多久的杜衡余,此时也是满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