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杜若予皱眉,她身边的人都受过叮嘱,不会有人将她的行踪告诉他。
卫怀信终于不再盯着旧照片看了,他一回身直接挨着杜若予坐下,吓得杜若予迅速朝旁边挪开一步。
卫怀信挑眉,跟着挪动,仍是紧紧挨着她。
杜若予又挪动屁股,卫怀信紧追不放,直到杜若予靠到了床头,她才苦恼道:“……你别离我太近。”
“为什么?咱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杜若予撇嘴,不敢看他与从前相比明显苍白的脸,“……你不是失忆了吗?”
“失的是忆,又不是人,难道咱们俩在我失忆前已经分手了?”
杜若予哑然,“……那倒没有。”
“那咱们这么坐着,就合情合理了。”卫怀信弹弹平整裤子上并不见的褶子,姿态倒有几分古时候青楼嫖客的恣意,眼里也含着几分逗弄戏谑,“还是说,咱们过去从没有这样近距离坐在一起过?不至于吧,我再不济,在出事前也该是个身心健康的男青年啊,坐怀不乱可以有,存天理灭人欲就算了。”
杜若予的脸微微胀红,心说人家脑袋开瓢都肉眼可见地成了弱势群体,这位仁兄怎么还天赋异禀,汉语言文化水平突飞猛进了。
她耷头拉脑的,偷偷嘀咕,“……难道吃错药了?”
卫怀信没听清,歪头来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