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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怀瑾确实又出现了。
她和她的哥哥卫怀信一样,记忆的长廊像是被人凭空挖走一段,不管旁人如何提起,她半点都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被作为人质要挟过杜若予的事。
这么可怕的经历,在她听来,无异于天方夜谭。
“我今天又听到一个版本。”卫怀瑾在医院花坛里采了两朵小野菊,花枝招展地插在鬓角,“说你当时其实没有被陈姐控制,你只是在演戏,并且你的演技可以拿奥斯卡奖了。”
杜若予歪靠在病床头看书,闻声瞟她一眼,嘴角一笑,没说什么。
她记得卫怀瑾去而复返的那一天,是她住进这间特殊病房的第二天夜里,她睡着睡着,身上的被子被人卷走大半,初秋的夜已经开始透心凉,她迷糊转身去揪被角,却摸到一张温暖柔软的脸。
她没有马上睁眼,而是用手指一点点触摸那张脸的五官。
那样精致天真的一张脸,还和卫怀信有着血缘上的相似度。
她怎么可能认不出。
卫怀瑾就窝在她身旁睡得深沉,偶尔呼出一两声鼻鼾,也是带着青春少女的纯洁与稚气。
杜若予有些不敢相信,手指摸到卫怀瑾的嘴唇,为了确认,索性探进去摸摸她的两颗门牙。
如此一来,卫怀瑾醒了,这小姑娘嘟哝着骂人,“杜杜,你有病啊?我的门牙又没镶金,摸着是能粘上龙气还是饭粒?”
杜若予噗嗤笑出声,收回手,隔了会儿,干脆把整条被子都让给她,将她严严实实裹了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