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卫怀瑾耿耿于怀,还想劝慰她两句,可门外有人敲门,紧接着,门柄就被转动,有人进来了。
果然是梅。
梅的手里提着个冰敷的小袋,关心地问:“你还好吗?”
杜若予半脸印着个五指痕,双眼红肿,满脸湿淌的冷水,任谁看了,都说不出个好字。
偏偏她自己应了句,“挺好。”
声音软沉,无限委屈,还要故作无事。
卫怀瑾看一眼杜若予,又畏惧地看一眼梅,识趣地闭嘴。
梅怜悯地递上冰袋,“我和护士拿的,你敷着吧,会好受些。”
“谢谢。”杜若予一手接冰袋,一手招呼,“你坐。”
梅坐到病房里唯一的椅子上,“他们走了。”
杜若予嗯了一声,来到她对面,坐在床铺上。卫怀瑾像只跟屁虫,站到了杜若予身后,警惕地看着梅。
梅问:“你男朋友的父母不接受你吗?为什么?因为你的病?”
杜若予苦恼,“不仅仅是病,还有其他原因,门不当户不对吧。你也见过我男朋友,他那样的条件,我就算离他再近,常常也觉得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