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它朝夕相处了一个星期,后来它就消失了,我不知道它怎么消失的。”
“从那以后,你就戴上了你的特殊眼镜,把自己当成一个瞎子?”
“嗯。我知道这是掩耳盗铃,可你说过,心理暗示也是种自我疗愈的方法,我想只要不创造机会,我多多少少也能正常点。”
她的正常是只给予自己的,在外人眼中,她的遮掩行径反而更透着古怪。
李嘟嘟露出灿烂的笑脸,“你心态倒是很好,也对,你一直都是我们这儿心态最好的患者,冷静、配合,充满感情。”
这样的笑容给了杜若予安慰。
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叙说自己从未对人谈起的隐私,那些只活在她眼里的幽灵,那些被当成鬼的谣言。
她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精神科医生或许才是全世界最了解她的人。
这个人熟悉她的大脑,明白她的过往,清楚她的成长环境,她们的交流不费吹灰之力。
如果她们不是病人和医生的关系,或许她才是她最好的朋友。
咦?
她为什么要说“才是”?
——杜杜。
——我要做你的好朋友!
卫怀瑾悦耳的宣言突然蹦进大脑。
杜若予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