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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派旅人 花匠先生 786 字 2022-11-26

“不是说最早发现怀瑾的人,曾见过凶手吗?”

“那人听说眼神不大好,只说凶手是个穿戴臃肿的男人,又戴着眼镜口罩,当时那么冷的天,那么大的雨,她也没看清。”

卫怀信问话的口吻像极刑侦队的那些警察,公事公办,冷性理智,“杀人总要有动机,凶手为什么杀怀瑾?劫财还是劫色?还是她认识的人设计作案?怀瑾平时和谁结怨过?”

他每问一个问题,王雪融的眼皮便跳一下,到后来整张脸一起抽搐,神色苦不堪言,“怀瑾身上的财物没有丢,不管是现金还是首饰都还在。她受伤后呼救,就有人来,警察说她并没有……什么侵害……怀信,你别问我了,亲戚们就要来了,你去帮忙招待他们吧!”

王雪融泫然欲泣,卫怀信与她也没其他话可聊,便站起身,挺了挺腰杆,要往人声鼎沸的前门去。

“怀信!”王雪融又唤住他,“你妹妹的事,在外人面前别提太多,她生前清清白白,千万别在死后三人成虎……那个地方偏僻黑暗,她一个女孩子,半夜出这种事,已经有流言蜚语在议论了……”

卫怀信的中文虽沟通顺畅,少数古词却听不大懂,但他善于通过情境推测,便理解地颔首。

跨出灵堂时,他回头望了眼卫怀瑾的遗像。

被白花圈起的相框里,二十岁的卫怀瑾也正看着他,她五官精致,却不是爱笑的模样,冷淡的眉眼间甚至藏着层阴郁讥诮,像是藏了一千零一夜的心事,无处诉说。

十六岁证件照上稚嫩的妹妹,二十岁遗照上美丽的卫怀瑾,还有躺在殡仪馆里面颊诡异发红的那具女尸。

这三张脸慢慢重叠在一起,最终合成眼前那张黑白人像。

卫怀信与卫怀瑾对视片刻,同情多于悲痛的心里突然腾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