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谁不是对大秦忠心耿耿!”赵倚楼心觉得赢驷并不是一个多疑之人。
宋初一握住他的手“你呀,就是实心眼!智者心思多、有抱负,每个人心里都主导大秦未来之路的欲望,因为王上能镇压住能让所有人都按照他所指引的方向前行,如若将来的君主没有这个实力,你觉得会如何?”
肱骨大臣失去引导,也失去了压制,为了一展抱负,会各自坚持自己的想法。
光线昏暗,宋初一看不见赵倚楼的神情也不知他是否明白,便继续打了一个浅显的比喻,“四匹千里马拉车往同一个方向跑,可日行千里,若往四个方向跑,是车裂。”
千里马发挥什么样的作用,还得看驭马人的能力和意愿,同样一个国家能否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最终还是得看有没有一个好的君主。
“我明白了。”赵倚楼道。
他们能想的明白,赢驷这样一个君王又岂能想不明白?自己留下的力量太强大继承人难以驾驭,唯一的办法就是自行摧毁一部分。
赵倚楼接着问道,“赢驷不信你?”
“信?”宋初一声音里溢出笑意,“在王上那里,没有信不信,只有能不能!”
就譬如,赢驷从来不会说“我相信你能够做到”,他只会说“你要做什么”,他从不质疑自己臣下的能力,也不怀疑他们的忠诚却从来不信人心能够恒久。
赵倚楼听懂她话里的含义,“他不是很信任左丞相?曾放心他一去魏国四年,这不是信任是什么?”
“是自信。”宋初一笃定的道,“他知道这世上没有比自己更令张仪满意的君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