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入秦军吧。”青年忽然睁开眼看向魁梧男人,刺眼的阳光令他又眯起眼睛。
籍羽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先生,未曾有过及笄之礼吧?”
宋初一不以为意的道,“我这辈子也没打算正经跟男人过日子,及笄礼可有可无。”
“我以为所有女子都期待良人。”籍羽很好奇,什么样的人能教出这样奇特的女子。
宋初一嗤笑一声,把嘴里的狗尾糙换了一边叼,“这个年月,处处战火燎烧、鲜血浇灌,不合适做梦。”
“如果天下太平,你可愿与那人在一起过安生日子?”籍羽目光落在校场中一袭玄色铠甲的赵倚楼身上。
“诶?”宋初一坐起身来,顺着籍羽的目光看去,“你这人一贯这么无趣!”
“你呢?”宋初一转了话题,“打算找个婆娘过日子?”
“是,但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籍羽想起亡妻,神色黯然。
他很少把情绪写在脸上,并非因为不善表达,而是这世上没有什么人和事能真正撼动他的心。但是这次濒死,宋初一和季涣衣不解带的照顾,让他将心扉稍稍敞开了一些。想到宋初一也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亦有些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