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呵呵一笑,道,“这话在下倒是信。”
“那也未必就可惜了”一名清瘦的中年士人反驳道,“能行如此计策之人,魏王焉有不用之理?于他们来说是福不是祸。再者,听说消息是从赵地传出,不定那宋怀瑾觉为求名声故意走漏消息。”
“足下仅凭揣测便随意污蔑旁人名声,可不是君子所为。”胖子心觉得这士子定然是忌才妒能,故意损毁别人。他虽是一介商贾,平素最看不得此等士人。
那士人脸色一冷,兀自端起酒盏,不再多言。
宋初一沉吟道,“那位先生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在下倒是不甚明白,宋怀瑾既然能想出如此计策,想来也不是个没脑子的,赵国内乱正打的不可开交,她总不可能挑着这个时间去游说赵侯。就算是为求名声,请一两个人到濮阳宣扬即可,又何必指明消息是从赵国传出?这不是成心毁自己名声吗?而且消息传播如此之快,倒是挺有意思的。”
“小兄弟说的也是啊”有人附和道。
众人陷入沉思,思来想去,也未能相处所以然来。
宋初一听了他们说出的消息,心中已经几乎可以确定这是闵迟的手段。
这次的事情分明是针对她,她在卫国,为人处世说不上好,但也不至于结下深仇大恨。
宋初一不是没有怀疑过赢驷,但且不说他为人如何,就秦国目前的状况,他也不至于做这种蠢事,他好不容易找到拖延废新法的借口,怎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有闵迟,如果利用这次机会投魏,又顺手将这居心推给宋初一,她背着卖主求荣名声,纵然有天大的才华,以后怕也没有哪国敢用。
七雄国的君主用人才都可谓不拘小节,连吴起“杀妻求将,母丧不奔”的恶名都可以包容,但试问,谁会重用一个随时可能给自己心口捅一刀的人?
这样的人,魏王不会用,但他肯定怕别国会用,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宋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