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连策发现她头上的簪子有几分眼熟,细一瞧原来是他当初送给她的那支珍珠发簪,忽而心头一动,文不对题的问:“你还留着?”
“留着什么?”
他指指脑袋,“簪子,我以为你扔掉了。”
闻言咏葭不自在的咳了咳,“好好的做甚扔掉?”
宥连策不语,盯着她缓缓笑开,咏葭咬着牙,狠狠瞪他,这时门外女侍恭敬道:“堡主,三省六部的大臣们求见。”
咏葭一震,自己亦没注意的嗔怪道:“都是你耽误事儿,这下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眼前人影一晃,下一刻纤瘦的腰肢被一只温热大掌揽住,同时耳边响起沉缓低语:“武功恢复了吧?”
啊?不容她多想,他带起她足尖轻点几步,踏着窗台翩然飞出,咏葭下意识圈紧他的颈项,施展轻功与之一同跃上树梢,受到震荡,枝头积雪扑簌簌打落地面,他马上做出警告:“嘘……别使劲儿,跟着我就好。”
从来没听人这么对她说过,咏葭似着魔般撤掉力道,柔顺的攀附着他,任他带领在宫阙檐顶间高高低低、起起落落,风夹着雪花拂面而过,衣袂并连飘扬,彷如化羽成仙遨游天际,不由自主闭上眼睛,嘴角浅勾。
“我们要去哪儿?”
“去喝一杯怎么样?”
“陛下尸骨未寒,举国致哀,谁敢卖你酒喝?”
“我也没说要买酒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