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作答,咏葭也不啰嗦,扯着诡异的笑打算起来,忽而一只手拽住她的衣袖,低沉的声音沙哑道:“我自己洗。”
“哦。”咏葭有些遗憾的抽开手,“其实我挺想给老爷您搓背的。”
她刻意在“搓背”二字上加重咬字音量,松脱的男性大手马上比出食指冲向门口,“出去。”接着手臂滑落身侧,脑袋往枕头里一努,“多谢。”再接着呼噜声复又响起。
咏葭摁摁太阳穴,“别睡了,收拾干净开饭了。”
“……”
咏葭拉开被子,男人结实的身体袒|露无余,她脸不红心不跳,“宿醉头痛要喝解酒汤消除,光是睡只会越睡越难受。”
双眼紧闭的男人似是不受干扰,拼命“睡眠”,可爬满髯须的脸上却隐隐透着郁气,咏葭却不以为意,好整以暇道:“看来还是帮老爷洗澡好了。”
宥连策终于用力捶了一下床板,一骨碌爬起来,瞪着她吼:“起来了已经起来了,洗澡这就洗澡,开饭吧赶紧去开饭吧!”
咏葭懒懒看他,慢慢捏起鼻子,一语双关道:“你真臭。”
“出去!”
放下“暴躁的老爷”咏葭步履轻快的走出船舱,其实她也不是非要威胁他不可的,昨天“帮他洗澡”不但事后连累小厮打扫满地积水跟湿透的床单被褥,而且还毁了她一只翡翠镯子,代价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