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脸色不比嫂子好。”孔岫指指他手掌摁着的腹部,“伤口那儿没事儿吧?”
孔先的注意力转到妹妹身上,不答反质问道:“为什么带她出去喝酒?”
孔岫冤得哇哇叫:“什么叫我带她出去喝酒啊?是嫂子要我帮她拉赞助搞投资,这几天都陪几个煤老板吃喝,我特么也不容易的好不好?”
“拉赞助搞投资?”孔先困惑,“为什么呀?”
孔岫一笑,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然后叹息道:“之前嫂子跟我说要改变自己的时候,我还没往心里去,敢情她是玩真的。”
孔先低头抠着瓶子,一下下噼啪噼啪的响,什么也没表达。
于是孔岫接着说:“想过去咱们在小剧团那会儿,虽说日子苦点,大家互相扶持着也过得去,现在嫂子一脚跨进羯艺的门槛,那儿人才济济个个出类拔萃,谁不一门心思往上爬啊?嫂子从来是个只顾埋头写稿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居然舍得出来抛头露面到处求人投钱给她,羯艺的竞争压力有多大可想而之。”
孔先依然一径不啃声,最后让他打破沉默的是从急诊室出来的医生,他站起来急急问道:“豆豆怎么样了?”
“酒精中毒,洗了胃,住院观察几天。”值夜的医生大概看惯了这种病例,反应冷漠,吩咐家属办理入院手续,便离开了。
孔先更冷,侧身阴测测的对孔岫说:“你回去给捡几样住院要用的东西,再让阿姨煲一锅鸡汤,等天亮送了沐沐上幼儿园再过来换我。”
孔岫磨后牙槽,不等开口他又说:“还不走?非得八抬大轿来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