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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邪微笑回礼。

何邪这才知道,原来这小沙弥叫了尘。

了尘说了声“是”,急忙跑上前从边上去拿了两个蒲团,一个放在鸠摩智面前,另一个放在鸠摩智不远处,这才起身分别向鸠摩智跟何邪行礼:“两位贵客请坐。”

那身戒寺住持嘴巴张了张,有心想训斥了尘,但这时鸠摩智跟何邪同时说了句“多谢”,纷纷上前就坐了。

他只好闭上了嘴巴,狠狠瞪了了尘一眼。在住持看来,何邪只是个借宿的路人,他刚才也只是让了尘拿一个蒲团,请鸠摩智坐下,哪知自己的徒弟傻乎乎请何邪也坐下了,这倒让他不好赶人,只好将错就错了。

了尘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鸠摩智打量一番何邪,瞳孔微微一缩,以他的眼里,哪里看不出何邪身怀武功,且内力不俗呢?

“不知这位施主是”鸠摩智看向住持。

住持回道:“这位施主,只是在本寺借宿。”

“何某见过住持,”何邪微微躬身,“有劳款待,多有叨扰。”

“无妨。”住持轻轻摇头。

“武林后学何邪,见过玄悲大师。”何邪又向其身边的老僧微微躬身。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多礼。”玄悲好奇打量着何邪,心里猜测这是谁家的子弟,内力竟如此浑厚。

不过此时,却不好多问。

“阿弥陀佛,”玄悲长吟佛号,“早听闻吐蕃国有位大德高僧,具大智慧,每隔五年,便开坛讲经说法,更被吐蕃国主拜为国师。不想明王不但精通佛法,一身武功也惊世骇俗,却是老衲孤陋寡闻了。”

鸠摩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仍态度谦逊道:“玄悲大师谬赞了,说来惭愧,吐蕃国小民寡,小僧习武三十年,却一直都闭门造车,不问武林之事。小僧这次前来大理,本想前往天龙寺,和天龙寺高僧交流佛法武学,不想途径陆梁州城,听闻少林玄悲大师竟也身在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