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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说我错?”魏忠贤眼神微眯,笑容顿时变得锋锐起来。

何邪面色不改:“卑职只花了二百两银子,不但和厂公共处了一下午的时间,还和厂公说了这么多话,这个机会,是别人花两千两,甚至是两万两也求不来的,这钱怎么能说是白花呢?”

“哈哈哈”魏忠贤突然指着何邪哈哈大笑,“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你这个陆溜须,名不虚传呐!”

何邪面色一肃,拱手道:“厂公,其实卑职人称,血手人屠!”

“哈哈哈”魏忠贤笑得更厉害了,笑得咳嗽连连。

最后,他指了指何邪,什么也没说,离去了。

“厂公!”

“干爹您辛苦了!”

“干爹您气色好很多啊!”

魏忠贤走到岸边时,官员们纷纷上前迎接问好,但他目不斜视,径直穿过人群,上了轿子。

何邪看着魏忠贤离去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起来。

“魏忠贤”

信王靠不住,魏忠贤靠得住吗?

在这个人命如草的混乱年头儿,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官员们簇拥着魏忠贤走了,何邪走到岸边时,岸上还有三个人在等着他。

领头身形微胖的正是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其身后二人,左边面容白净的是陆昭的顶头上司,都指挥佥事许显纯,掌管整个北镇抚司,右边的黝黑汉子是东司理刑官杨寰,是个杀人如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