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对于梁矜上平安健康地生下孩子,抱着非常渺茫的希望。
他只要梁矜上好。
现在之所以还在坚持保胎,不仅仅是为了孩子,也为了让梁矜上多一些努力活下去的斗志。
也希望能让她以后在清醒过来以后,再回顾这一段的时候,不要后悔。
梁矜上听完商遇城的话,眼神缓缓地动了,对上商遇城的目光。
她的眼神看起来好像很久,但其实又很远。
看着商遇城不再像从前那样,嬉笑怒骂,充满了生动的模样。
她现在看着商遇城,就像看其他任何人,完全没有区别。
“你确定我们能走到老死?”梁矜上完全乐观不起来,“恩爱夫妻走不到头,还可以说是命运弄人。像你三叔三婶这样的利益共同体,本来为了家族利益应该是绑定锁死的,也一样没有走到白头。”
“可见,天下的爱情都是一样的。”
“喜新厌旧。”
“见异思迁。”
“很少能无怨无尤地走到老死。”
商遇城听完梁矜上这一番消极的言论。
他不评判其他人,只针对梁矜上说的那对“恩爱夫妻不到头”的样本。
谁都知道,梁矜上是在说自己的父母。
恩爱夫妻不到头,生死相隔了十年。
商遇城道:“没有任何一个词,可以完整地概括‘爱情’这东西。也不是所有的爱情,都只有消极的形容。”
比如梁矜上说的,天下爱情都是喜新厌旧,就不能概括了。
“矜矜,恩爱夫妻不到头的原因——你知道的,不止有个成语叫喜新厌旧,还有一个词,叫情深不寿。”
“你的父母,是因为相爱太深,所以才会错失了彼此。”商遇城说话也没个忌讳,“如果情深不寿这种说法是真的,那就让我来承受‘不寿’的下场,等你百年之后记得我,也来跟我合葬。
梁矜上不想跟商遇城聊这样的话题。
更不愿意他拿自己举例子,说着那么不“吉利”的话。
被商遇城转开的话题,梁矜上又转移了回来,“总之,我要亲眼看着父母合葬。”
商锦康做事那么跋扈自私,梁矜上完全不放心,他到底会怎么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