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课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低。
林浅垂下头:“我觉得她说话太过分。”
“她说的又不是你。”
“可她在说你啊, 她凭什么那么说你。”林浅也有点生气了, 她觉得许深在某些方面真是很傻。
许深微怔了一下,可很快就从那种特别的情愫中出来了。
“说我的人还少吗?难道你每个人都去打赌?”
林浅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她一时竟有些委屈。可转而,她就有些明白了。
她想起了从她刚来二中时就从各种渠道听到的关于许深的传言。她也曾以为许深是传言中那样的人,直到现在,她才有点明白,也许从前是她误会了。
“他们那么说你,你就不会生气吗?”沉默了半晌,林浅忽然问。
已经上课了,生物老师准时踏着铃声从门外走进来。
许深看着身边的林浅,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轻轻笑了一下:“生气有用吗?”
他以前也会气愤,那些人并不知道真相,只相信那些越来越离谱却越来越充满戏剧性的传言。
可他生气,并没有人会改变,别人反而觉得,这更印证了传言中他那不可一世的坏脾气。
所以他习惯了,早就习惯了。
“他们不该那么说的,你不是那样的人。”林浅声音很轻,几乎要飘散进浮动的空气之中。
许深有一瞬的恍然。似乎前面生物老师讲课的声音远走了,整个教室只余他和面前的林浅。
那少女在为他打抱不平,甚至愿意和别人定一个明显不公平的赌约。
“谢谢。”
林浅听到了许深的声音,她讶异地看过去,许深已不再看她了,难得地拿出了生物书摆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