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迹也是他的,他没死吗?
柔福瞧着这风筝,想了想,翻转过来,这才瞧见风筝的骨架内,都小心的用丝线,缠了一朵干了的勿忘草。
是夏娆,一定是她。
柔福瞧着这风筝,终是笑出了声来,可眼泪也旋即落了出来。
宫女们瞧着又哭又笑的她,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由着她这样了。
皇帝本打算来看看柔福的,再得知她哭笑一场后,就开始正常吃饭睡觉了,心底那点愧疚,这才消失了。
“公主还是孝顺的,知道皇上的难处。”范公公拍着马屁笑道。
“你吩咐内务府,公主的嫁妆切不可疏忽了,既是远嫁蒙古,带去伺候的宫人也要细细挑选,决不能让公主受了委屈。”皇帝浅笑道。
范公公立即笑着应下。
解决了柔福这桩事,皇帝安心了些,翻了翻奏章,道:“这谢爱卿,当真是滑头的很,眼看着皇后的人都要将六部架空了,他便来哭诉无能,要朕罢免了他。”
范公公听到事关皇后,立即闭了他那张伶俐的嘴。
皇帝也知道他不敢擅议立储的事,只瞧了瞧这奏章,冷冷一笑:“明儿让他抱着这些折子去寻燕诀,让燕诀出手解决了。”
“是。”范公公笑着应下,心里却明白,皇帝这是又要让燕唱白脸,他唱红脸了。
夜色稍安,夏娆从燕萧处回来,就打算到天香楼找澜沧一起回别院去,但刚上天香楼,就看到了站在二楼廊间等她的南润亦。
夏娆转身要走,南润亦也不急,只是温柔的笑看着她:“卿儿,我只是有些话想与你说。你既以觅得如意郎君,我不会强迫你随我走的。”
夏娆不是怕他强迫,是此刻原主的那份执念正在疯狂的冒出来,令她委屈,想要哭喊,甚至想要扑到他怀里去。
夏娆死死咬着牙,才回头看他,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到了嘴边,要说的话,开口却变成了颤抖着的一声‘南哥哥’,声音柔弱娇怜。
“卿儿。”
南润亦瞧见她的眼泪,满心的愧疚,上前便将她温柔拥入了怀里:“是我不好,不该抛下你,让你独自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夏娆死死咬了下舌尖,刺痛的感觉让她一个激灵,瞬间就推开了南润亦。
“你认识的夏娆……已经死了……”夏娆死死攥着手心,才说出这句话:“你若是后悔,留到下辈子遇见了她,再与她说罢。”
夏娆说罢,转身便走了。
殊不知此时天香楼外的杨大海已经将这些全部看在了眼里。
杨大海恨夏娆已久,如今瞧见她居然给燕诀戴绿帽子,嘴角立即得意扬了起来。尤其是那南润亦,看着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并非哪个权贵。
想到这里,杨大海只等夏娆一走,就寻了上去,开门见山的跟南润亦道:“这位公子,若是想抱得美人归,我们不如合作一番怎么样?”
“你是杨家的小厮的。”南润亦瞧着他,淡笑。
“公子知道?”杨大海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