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会留下来,因为你们能赢!”
慕修寒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重击了一下,整个人的呼吸都有些凝滞。
他吸了口气,上前一步拍了拍赵尘的肩头,弯腰抱起了摇篮里的小风云,转身走出了赵尘的房间。
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沈钰珠坐在了庭院的书房里看那些下面人递上来的折子。
她现在是监国公主,虽然南诏复国,却没有正儿八经立一个新帝。
她现在倒是成了唯一的南诏皇室血脉,可她对女帝这件事分外的不情愿。
只因为她成了那唯一的合适人选,故而家国的重任都落在了她的肩头。
她其实很想将这个帝位让给大舅父萧正道,可萧家人历代忠臣,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僭越的事情来。
故而从未有过的新鲜事情在南诏出现了,大家伙儿虽然拧成了一股绳却是谁也不愿意做这个南诏的皇帝。
沈钰珠纯属被逼到了这个份儿上,即便如此她也只是以监国的身份坐在这个位置上。
可她明白一个国家断然不可能不立新帝地,只等这一场仗打完了后,她估计就得登基了。
可她现在只想度过眼前的危机,和慕修寒找个地方过几天清净日子。
她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一阵阵的头疼,不禁抬起手指轻轻揉着眉心。
书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随着一阵晚风裹挟了进来,慕修寒抱着孩子走进了书房。
小风云躺在了他的臂弯里已经睡熟了,慕修寒坐在了沈钰珠的身边。
沈钰珠神色微微一愣,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虽然已经睡着了,可显然是被揍哭了后,才睡熟了。
奶团子紧紧闭着眼,蹙着眉头,嘴巴还委屈地瘪着,眼角挂着泪痕。
沈钰珠忙推开公文,将孩子小心翼翼抱在了自己的怀中,瞪了慕修寒一眼低声问道:“你又揍他了?”
慕修寒气闷道:“也不知道这小崽子是不是长了反骨,天生和我对着干。”
“我真想问问他到底是给谁当儿子?”
“在赵尘那厮的手中,怎么摆弄都不哭,还乐呵呵地笑。”
“我一抱着就嚎啕大哭,还用小腿儿蹬我,我自然是要教训他一下,告诉他谁是他老子!”
“寒哥,你可真是……”沈钰珠都无语了,不禁气笑了。
慕修寒瞧着身边女子这些天日渐憔悴的脸,抬起手抚上了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