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叹了口气,出门抽烟。
此前他心中有个很深的疑问,那就是尹甄等人如果真是被报复,那么其余人——比如贺炀——为什么毫无反应?现在可知,他们的自负令他们根本不会联想到复仇上来。
只有他们玩弄虫子的道理,懦弱的虫子又怎么会反击?
周杉交待,贺炀与尹甄之间并非是什么“组织”。早在贺炀还没有回国之前,就与尹甄认识了。
在E国的黑市,女性极为罕见,东方面孔的女性几乎没有。尹甄气质典雅高贵,内里却藏着一颗与贺炀不相上下的心。
她甚至比贺炀更早策划属于自己的屠杀游戏。
“据我所知,贺先生和尹甄见面的次数不多。”周杉说:“几乎都是在国外,有一次,前年,贺先生邀请尹甄看过一次游戏。”
此时明恕已经站在另一间警室的监控器前,审问周杉的是梁棹。
“那次游戏的受害者是谁?”梁棹厉声问。
周杉愤恨地瞪着梁棹,半晌道:“我真没想到会是你来审问我。梁队,梁先生,你贱不贱?”
明恕眉心紧皱,有立即冲进审讯室的冲动。
萧遇安将他拉住,摇了摇头,“梁队能够应付。”
“我该说你忍辱负重,还是说你连一条狗都不如?”周杉说:“他们这么作践你,利用你的痛处,你还愿意为他们做事?你亏不亏啊?”
梁棹平静地说:“一个反社会分子,有什么资格来评价一个警察?周杉,你和我的这场游戏,是你输了。”
周杉咬牙切齿。
梁棹深吸一口气,将问题拉了回去,“贺炀邀请尹甄观赏的游戏,受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