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怀抱结实温暖,那种可靠感是他人无法取代的,几乎迅速弥补了扶姣同亲人分别后的空缺感。她仍有许多话想说,可太激动了,多说两句话就咳嗽起来,且有止不住的架势。
扶侯忙为她抚背,问李承度是怎么回事。
李承度把这几日的情况据实以报,“怪属下疏忽没提醒郡主,一时不慎让郡主染了风寒,至今未好全。”
扶侯点头,“不怪你,王六先行回来都和我呈禀了,洛阳追得紧,你们分散行走改走水路是对的。小小的风寒没甚么,喝两副药就好了,我还不至于用这点小事苛责你。”说完一笑,“你先去梳洗罢,府里给你们摆了宴,待会儿直接来便是,就不差人去请了。”
李承度说是,依次和几人告别,先行走出回廊往里去了。
督军盯着他的背影眯了下眼,碍于还有个郡主在场不便说话,便也告退。
扶侯很享受女儿这时对自己的依赖,但一直在门口黏着不放也不成体统,便唤来婢子,柔声说:“先去梳洗歇会儿,有甚么想说的等用晚饭时也不迟,大不了阿父今夜不睡,只陪我们纨纨,成不成?”
“那不行,阿父不睡,我还要休息的。”
扶侯哂笑,真是没变的性子,“总而言之,全凭咱们纨纨高兴。”
他是很俊秀的相貌,纵使人至中年依旧不减风华,大权在握多年早就养出了上位者的威严,于是当他愿意弯下腰去哄人时,便有种额外的魅力,至少哄个本就想念他许久的女儿是完全不在话下的。
扶姣被说服了,轻轻点头,离开几步后又忍不住回身抱了下他,不大好意思地小声说:“爹爹,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