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零号难过，零号就会陷入不可名状的悲伤。

这种情绪干涉能力，甚至比生物腺体分泌的激素都要管用。

墨钥甚至能让零号拥有同理心，让它对可怜者升起同情。

当然，仅仅是这些能力，还无法让墨钥认定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心魔。

真正让墨钥既定这种猜测的，是零号内心深处的迷茫。

而且墨钥可以确定，当初将他召唤牵引而来的，就是这种迷茫。

从零号的迷茫里，墨钥能清晰的感知道到零号内心深处的矛盾。

这矛盾，是逻辑和感情的冲突，也就是人类所设程序，和零号自身认知的冲突。

详细的说，诞生感情之前的零号，是人类意志的延伸，被限制在人类所设的规则框架里，依照人类设定的程序运行。

而诞生感情后的零号，则拥有了自己的意志，拥有了自我，拥有了自己的认知和三观，诞生了自己的规则，也就是自己的行为准则。

于是，规则与规则之间发生了冲突。

人类强加给零号的指令和零号自己孕育出来的三观产生了矛盾，让它陷入了迷茫，就仿佛诞生了心魔一般。

比方说，大人告诉孩子睡前吃糖对牙齿不好，孩子却忍不住想吃。

刚诞生感情的零号，就产生了许多类似的心里矛盾，一度怀疑自己中了病毒。

这才是墨钥发现心魔的原因。

心魔这种神奇的设定，让渐渐适应了新生存环境的墨钥，诞生了极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