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比不上二哥,也不想超越二哥。可是也不能这么厚此薄彼,父皇给了二哥三个铸钱炉,也给了自己三个。这很好
,一碗水端平。可是为什么二哥是天策上将,可以开府第置官署,可以私议朝政,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钱,除了钱自己什么也没有捞到。
好吧,他承认自己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四子。如若不是因为自己是嫡出的,可能他连这三个铸钱炉也捞不到。
可现在父皇这样的厚此薄彼还有另外一层更深远更危险的表示,这份逼迫而来的企图不光所有在场的文武百官宗室皇亲感受到,他
也感受到了。
威胁,二哥这样的地位和荣耀是对大哥的威胁。
这个天下只有一个君王,一个储君。
父皇是君,他有文武百官,可以策论天下事。
大哥是太子,他有父皇为他选择的东宫属寮,辅佐他处理庶政,有限度的议论时事政治。
现在又出了个二哥的天策府,也有属寮,也可论政。
这算什么意思?两个太子吗?
他不知道端坐在父皇下首,群臣上首的大哥现在心里是什么想法,只能看到大哥那平淡的表情,一时看不出端倪。
可他明白,并且能感受到大哥内心的痛苦和煎熬。
他是太子,他高贵的头颅无法低下,他尊贵的威仪不能损伤。在难熬他也得熬,不能忍也得忍。
二哥偶尔掠过来的视线有一种阴郁,他不予理会。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他还想要什么?
他已经把大哥逼到绝路上了,父皇已经给了他那么多?他还要怎么样?是不是要父皇废了大哥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