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真的是你!一个一脸浓装艳抹的女人指着我大叫。
是我,我来看看你。我淡淡的笑笑,轻声说。
眼前的人可不正是倩妮,隔着浓妆,就着暗灯,我看她不大真切。
面对我平和淡然的招呼,她显得很茫然。也难怪她,在她的印象里,我从来就是个肆意纵情,飞扬跋扈的人。
还没找到可以上岸的男人吗?我扯扯嘴角,翘起腿,将手搭在沙发背上打趣她。
许是这熟悉的举止和话语点醒了她,倩妮不以为然的摆摆手。
好男人哪里去找。我原还想等你沈少,你却一去十年,音信全无,真是个薄情之人。她走过来在坐下,打趣我。
我现在来了,可愿意跟我一起回去?我朝她眨眨眼,笑容更深了些。
你这薄情郎,我可惹不起。她急忙摆手,不要我。
不来你怪,来了你又嫌,我好难做的。见她嫌我,我装出一副委屈样。
去去去,你在外面也不知又惹了多少风流债,我可不愿再为你锦上添花了。
听她这么说,我只是笑。
想当初我沈默确实仗着自己的样貌势力到处粘花惹草风流潇洒。那时候真是年轻气盛,处处恣情纵意,全然不顾别人的感情,将风流债当做自己的锦上花,不嫌多不嫌滥。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个滥人。许就是如此,老天才那么罚我,给我这清心寡欲,死水不澜的十年。
我该爱的我不爱,不该我爱的我却硬要爱。该爱我的爱不了我,不该爱我的强爱我。
因果报应,循环不爽。
也许我内心的不自然浮现在了脸上,倩妮看着我,眼睛闪了闪。
这什么破酒,是人喝的?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便骂道。
快给沈少拿好的来。她朝门口的服务生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