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我听说秦王抓住窦建德的时候许了他不杀?有这事吗?”我正色看着他问。
“嗯,确有其事。”元吉点点头。
“秦王只是秦王,而窦建德是称了帝的,处理一个皇帝,陛下可以许诺不杀,太子可以许诺不杀,秦王是不可以的。”
“二哥这人就是这样,他一贯自作主张。”元吉还有些不以为然。
“陛下现在在劲头上,自然是想不到秦王逾越违制的地方,可等他回过神来了,那就不是个滋味了。而且,秦王允窦建德不死,也是考虑到河北要乱。可是如果真的不杀了,那岂不是成就了秦王的仁义威名了?陛下心里不痛快,反倒落了秦王美名,对陛下,对太子,对你齐王又有什么好处?”
元吉皱着眉思量了片刻,然后点点头。
“如果杀了窦建德,秦王就会失信于河北,这样一来河北的人心就不会向着他了。洛阳已经是他的了,河北可不能再是他的了。”
“嗯,嗯。”元吉应道。
“窦建德的大军已经溃散,就算起乱,也很快能平定。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去经营河北了。山东士族豪杰的力量很强大,我们一定要笼络到这些人。”
“嗯,小晋你真是想的远。”元吉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所以,你应该去和太子好好聊聊,你们两站在一条线上,就比较容易对付秦王了。”
“嗯,我待会就去见大哥。”元吉一拍大腿,说道。
我呼出一口气,端起茶凑到嘴边,发觉茶已经凉了。
49 发簪
七月杀完窦建德,八月里河北就反了。窦建德旧部刘黑闼起兵。一路破竹之势,沿途还得到了徐圆朗的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