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回想起来,这件事真算的上是胡闹,等同与谋逆大罪。然而元吉和我却仗着是皇亲国戚肆意妄为,放浪行骸。

上天待我其实真的不错,我这几年,靠着李家这棵大树,要富贵有富贵,要权势有权势,与陛下结亲,与皇子交好,皇宫大内,如鱼得水。

李家戎马出身,李渊和三位嫡皇子之间常以家礼取代君臣之礼,皇子之间也概以兄弟之礼取代亲王之礼。我跟着姐姐时,很多时候见了李渊也不特别行君臣礼。跟着元吉时,见太子也常以兄弟姐妹之礼,有时侯甚至直呼建成哥,见了李世民也差不多,有时叫秦王,有时叫世民哥。和元吉更是君不君臣不臣的,没外人是皆是直呼各自的小名,极少叫封号的。

这种过分的亲腻其实并非是件好事。皇家,全天下权利的中心,她或许代表着荣耀,但更多的时候也代表着危险。这是一把双面刃,一旦把把握不好,就容易伤到自己。

可惜,那时候我并没有考虑到这点。

那时候,我几乎是沉溺在了这种富贵权势的享受之中了。

“来,为齐王殿下干一杯。”元吉朝我举举手中的酒杯。

我过去坐下,拿起杯喝了一口酒。

“这衣服真重,穿久了累人。”我拿手扇扇风。

“说的对,而且还有点闷呢。你看我,现在脱了这身老什子,可轻松了。”他指指自己,同意我的话。

“今天朝上都说了什么?”我想起我的八卦来,于是问他。

“还不就是为了刘文静那档子事。陛下一定要办,二哥和萧瑀几个好说歹说也抵不过裴寂一句话。”

“这么说来,陛下这次是铁了心要办刘文静了。”

“我看是吧。这次刘文静惨了。不过二哥还没死心,他刚才还和我说,要联合太子一起联名劝阻陛下。”

“有这事?你答应了?”我直起身。

“恩。”他点点头。

“胡闹!”我把手里的酒杯往案上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