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裕也懒得管这些毛孩们,走到太子位坐下,转头四处看了看。
人呢?怎么没见着?肯定又躲到什么地方偷懒去了。
手指敲了敲桌案,刷一下站起,大步走了出去。
绕着宏文馆转了半圈,在茶水偏间口停住。
只听到里面悉悉索索有两个人在说话,一男一女。
“你怎么又没吃早饭呀。”那男声听起来有些怪异,像是变声期的少年。
这么难听的声音一定是燕王阮贞,有他在,那废物一定也在了。阮裕心想。
“睡过头了,顾不上吃早饭。我怕上学迟到了,又被罚站,太丢人了。”那女声听起来鼓鼓囊囊的,似乎嘴里塞满了食物。
说完了还呜呜两声叫起来。
“哎呀你吃慢点,这下噎着了吧。快喝水。”阮贞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焦急。里面茶碗叮当一阵响。
“哎呀,差点就报销了。”
“你心急干什么呀。慢慢吃,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
“我怕呀,谁知道先生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我还没吃饱呢。”女孩子娇滴滴埋怨,然后又是咔叽咔叽咬饼的身音。
“你就不会每天早点起床,每次都这样慌慌张张的。”
“我也想呀,可是那床拉着我不让我起来。”
“胡说,床怎么会拉人。”
“真的,我的床就会拉人,它拉着我不放,还和我说,再睡会吧,没关系的。我心一软,就又睡下了。”
“胡说胡说,你这人尽胡说。”
“真的,不信你去我床睡一晚,看早上的时候它拉不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