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接我你来这么多人干什么?接我你带着刀来干什么?”阮丹青破口大骂,伸手指了指他腰里的佩刀。
杜卫衣不语,任他骂,表情平淡,波澜不兴。
“说,陛下是不是……要废我?”把这句憋在胸口的话吐出,阮丹青觉得身子轻松了许多。
事情真到了这刻,他反倒顾不上惶恐顾不上担忧顾不上害怕了,他就是觉得不解。这变天变得也太快了吧?可心想,这变天本来就是朝夕之间,不快能叫变天。只是……这算什么事?这所谓的宠爱昨天还刚又来过一次,怎么转眼就烟消云散。
要废就废,何必扯什么养病。他没病,吃的够多睡的够香,人都胖了许多,好着呢。
好家伙,原来合着让那李老头一天一趟的来,就等着这出啊?太阴险了,不愧是陛下,步步不露痕迹,却都是处心积虑。
要废就废,他一无权二无势三无人,犯不着陛下这么煞废心机。
他这太子无德无能无为,要废还怕找不出错来?何必这么假惺惺的,反倒失了做派。
“废不废殿下,那是陛下的事。陛下让臣来接殿下,臣就来接,其他的事,臣不知道,也不必知道。”杜卫衣很呛,一口顶了回去。
阮丹青袖子一甩,冷哼一声。
“那好吧,反正我就是陛下手心里一只蚂蚁而已,他爱咋咋滴。”
杜卫衣学吭声,眉毛一挑,看起来还似乎挺同意这句话。
“既然如此,那杜大人何不前面带路。这是要我囚车呢还是就这么拉着去?”阮丹青也挑眉,嘴里顶着。
杜卫衣嘴角扯扯。
“殿下说笑了,殿下是太子,自然是坐车去。殿下请。”也不待他免礼,杜卫衣自己起了,然后躬身说道。
阮丹青深吸口气,昂首挺胸,大步朝前。
香附和喜顺急忙跟上。
到了车上,坐定了,立刻有人送上食盒。打开了,都是他这几日爱吃的几样早点,食盒里摆了小炉,都温的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