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吃点吧。”那头一边说一边又夹了几筷给她。
皇后看着碗里堆起的炙鹿尾,眼神复杂。
鼓起勇气,她抬起头,看向对面的阮贞。
“陛下,臣妾此来,是为了。。。。。。”
话还没说完,阮贞手里的筷子一停,眼皮一撩,目光如刀似箭刷一下刺过来,一下将皇后盯在那里。
“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了饭再说也不迟。”他慢悠悠一字一句冷冷说道。
皇后一动不动,嘴唇轻轻颤动几下,心里一片无助。
急忙低下头,垂下眼皮,敛住浮上来的阵阵酸楚。
一块明黄色的手绢递到她面前。
“贵为一国之母,皇后当注意些才是,不要失了身份才好。”阮贞依然是那股缓缓平淡的语气,照旧听不出什么味来。
皇后伸手结果手帕,掩了掩眼角。
心想难道就不是他的儿子吗?那可是自己十月怀胎,从身子掉下来的亲骨肉。从筷子那般长养到如今顶天立地,怎么舍得他吃半点苦。
抬头看面前的男人,二十几年过去了,大家都老了。然而自己的衰老却远在这男人之前,真是悲哀。岁月刻画在自己脸上的,是用再厚的粉也掩不住的皱纹。可在这个男人脸上,刻画的确实成熟,是一种更加令人心动的魅力。
男人如酒,果然是越陈越好。
这杯好酒,如今却容不得她色衰年老之人来品了。
回想二十几年前,自己也是那般青春华年,皮肤光滑细腻,眼波带水,红唇如樱桃一般饱满,手如嫩姜,臂如莲藕,身子饱满的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然而现在,她却如风干了一般,浑身上下再也掐不出半点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