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贞摇摇头,这装模作样的家伙。
回转头,他绷着脸拧起眉。
要紧的问题是,为什么芳庭想到让阿浓来刺探自己?
难道说。。。。。。他和阿浓的事情,芳庭知道了?
眼皮垂下,手一把握紧如意。
怎么知道的?有多少人知道了?
看来自己这明德殿里。。。。。。有不干净的人。
嘴重重一抿,他回转身,一步步走回到床前,坐下。
阿浓是个不中用的,将来这天下,终究还是要靠中用的人来治。芳庭是个能干的孩子,将来定然能成大器。可是太能干的儿子也让人烦恼,看来,他是时候教教这孩子,什么才是君臣之道了。
算计陛下,威逼太子,刺探大内隐私,谋算朝堂,这孩子的心大得都快管不住了。
他这做父亲做君王的,该露露面了。
将气压下,手里的如意扔回到架子上,伸手将地上那团肉拽了起来,搂到怀里抱住。
阮丹青很是温顺听话的缩到他怀里紧紧依偎住。
阮贞从床上勾过那件被扔在角落的雪青色单衣,披到他身上。
“皇叔。”怯生生的粉脸从怀里抬起,柔柔的唤他。
“下次,再有什么事,记得要第一个和皇叔来说,记住了?”阮贞捏着他的下巴,郑重说道。
“嗯,阿浓再不敢了,皇叔你饶了我吧。”阮丹青从善如流,满脸满眼诚心诚意的保证。
阮贞点点头,心里是对他的保证一点也没有信心。
这孩子每次都保证的信誓旦旦,结果到头来是随心所欲,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事到临头,他还有无敌哭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