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他,托他到半空,朗声长笑。
高高的发迹线,乌发金冠,称得他分外精神好看。
比起父皇来,这人更胜一份精神和气势。
这人,为何就不能一直是他的皇叔?
到如今,他为今上,他为太子,这身份关系何其可笑荒唐。
这算什么事?事情怎么会到如今这一步?
皇权真的能腐蚀一切,抹杀一切吗?
他真是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
理解了,他也就成了狼。
他只想做人,哪怕一个普通人。
阮丹青眼眸里浮起委屈愤怒。
他想做人,可为什么这个从小最疼爱他的人却不肯放他做个普通人。硬要拉着他在这个尴尬无奈的太子之位上当一个可笑的傀儡。
他当的无奈,当的窝囊,当的憋屈,当的。。。。。。痛苦不堪。
然而面前这人却神闲气定,从容不迫的接下他这满腔激愤,双眸幽深似海,容纳消解。
阮丹青从激动到无奈,与这人比,他全然没有丝毫底气,就连着满腔愤怒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孩子脾性,做不得什么数。
他不过一条丧家之犬,而那人却是吞天嗜日的恶鬼凶煞。
他低头,一败涂地,丢盔弃甲。
见他服软,今上神色微微一好,轻拍他肩头,然后转身含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