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渐渐起了风,轻轻拍打着不太牢靠的门窗,时而“嗒嗒”两声。
抬头看看房顶上的油瓦,原来竟已天黑了。
这羊肉萝卜可真难熬,此时才有了一点儿香气儿。
“裴兄弟,你表字什么?”
“啊?我?我一个被人呼来喝去的,哪里需要表字。呵。”我一直觉得有字的都是矜贵人,伯仲叔季什么的,我娘就我一个,张口就是妮子,需要什么表字呢。
“在下字惟白,以后你可称我惟白。”马怀素道。
瞧瞧,不愧是读书人,瞧瞧人家的名、字,一看就是做学问的样子。
“那不会太失礼了么?”
惟白好,不像和尚,关键——称呼字那都是亲近的人。窃喜。
马怀素笑了笑:“你要是有字我们就可以互相称呼了。”
这还不简单。
“赔光光么,字当然叫白赚啦。”我口快说道。
“明月何皎皎,叫皎皎如何?”马怀素道。
我……我这光光皎皎的,都是黑夜地里的事儿。不过,明月的光亮,嗯,我喜欢。只是这诗,这诗接下来好凄苦,两人天涯两隔的,这是好兆头么?心里莫名忐忑起来。
“这,是否太像女子了?”我问道,皎皎,谁家男儿会用叠字的名儿?
“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