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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妙容素来坚强,本事也不小,但仍罗嗦道,“今后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妙容尽管开口。”

“我会的。”

饮下最后一口茶时,我告诉了妙容我所做的决定:“妙容,我准备走了,我会找个离京师远远的地方终老。今后再要相见,只怕是难了。妙容,你,保重。”

妙容了然,“为避二郎?”见我默然,妙容笑叹,“子高子高,前辈子你究竟做过些什么,今生今世,你竟令陈家三兄妹为你痴狂――子高,你保重。”

次日,我上折子请求外调广州或衡州,那二处离建康很远,我打算去那里以避开京师的一切麻烦。

录尚书安成王陈顼驳回了我的奏折。

我并不气馁,依旧每日上折,我连上三十七道请求外调的折子,却是道道被他驳回。

在我请求外调的消息传开后,到仲举每日跑到我家中,苦口婆心劝我以大局为重。直到安成王陈顼下令要到仲举回家思过,不得外出,并派人监视察看,到仲举才没再来烦我。

到仲举被禁足了,他儿子到郁却又常常来访。到郁娶了陈茜的妹妹信义长公主为妻,由宣城太守迁为南康内史,只因那时逢着皇帝大行,迁延至今,仍未上任。到郁和他爹一样,鼓动我发兵诛杀陈顼。这到郁也真做得出来,因怕有人监视,为避人生疑,他总在深夜时分乘着车,身着女装前来。

多来几次,弄得我更烦,索性关了大门,严禁家人开门,任他到郁如何敲打府门,就是不开。即使吃了多次闭门羹后,到郁仍不死心,依旧去了又来,来了又去,耐心十足。

请求外调不被允许,又被到家父子如此骚扰,我真是不胜其烦,索性告了病假,在家中闭门看书。哪知陈顼却开始每日派人送信来,对我诉说绵绵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