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小松鼠叫住她,它之前虽然丢过晓晓却没想到她也是妖怪,如今看来,晓晓对她并没有什么敌意,而且她道行似乎比自己高得多,却没怎么欺负自己,它甩了甩自己被晓晓捏了许久的大尾巴有点害羞地道,“我叫宋小舒……以后,我能去找你玩吗?”
晓晓没想到它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又想自己确实在宫里与其他人格格不入,说话也不投机,倒不如和这宋小舒交好,也多了个能说话的朋友,再见那宋小舒也一定是在这宫里闷得慌,才会这般主动的问自己,便应承了下来,“我叫纪晓晓,在御膳房做宫女。”
宋小舒一脸崇敬地看着她,“你可以变成人做宫女?”它两只前爪抱着自己的大尾巴,似乎很是激动,“我只能变成人一小会,就要变回松鼠了……”
“那我以后有空来找你便是,或者你就这样去找我也没事啊。”晓晓打量了它一下,一只小松鼠在宫里跑动应该没什么事,而她这只芦花小母鸡可就不成了。
“你等等啊……”宋小舒蹭蹭地窜上树梢,不一会嘴里叼着一只小香囊下来了,递到晓晓手中,“这是我自己做的香囊,你带着它,我便能知道你在哪里了。”
晓晓拎那香囊看了看,这和那商棋腰间挂的一模一样,看那宋小舒一脸的诚恳和无比期待的眼神,晓晓把香囊挂在了腰间,倒也不知这小松鼠是如何把香囊送给太子的,不过凭着香味就知道人在哪里,看来松鼠虽然毛多了点,尾巴大了点,还是与老鼠算亲戚啊!
这样一来,之前晓晓的疑惑便解开了,此次东宫一行除了向太子泄愤这一点尚未完成外,几乎是功德圆满了,她得意地蹿下树,甩着膀子乐呵呵地出了东宫。
在这样的清晨,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和商棋睡得一样死,比如李月白就从睡梦中醒来了。
他伸手搭在额头上,用拇指与食指指腹轻按着自己的额角,又是一夜无眠,也许是那只凤凰又提起羽娘,害得他晚上竟然又梦见那天,羽娘那双盯着他的眼睛,她说,“月白,我没想到是你……”
羽娘……李月白在心中念了一句,我害了你,可是你的女儿却当是我是恩人,恐怕这一点,你也想不到吧……
他翻身起床,穿上外衣,突然屋外一阵嘈杂,只听得一声,“在那!”声音是内宫守卫首领卢大人的声音,李月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急忙走出里屋,走到外屋伸手去拉门,门却没被拉开,他使劲扯了一下,门开了一道缝,隐约可见一方白绸子钉在门上,李月白皱了下眉头,使劲一扯,绸子哧啦一声被撕成两半,这才开了门,他前脚才迈出门,就听得卢大人又是一声大喝,“你竟然撕裂太子的衣袍!”
“太子的衣袍?”李月白有点不太明白,扭头看去,这才发现被自己撕裂的那方白绸子上正是一只用金线所绣的舞龙,绸子边沿歪歪扭扭,两端用钉子分定在他外屋的两扇门上。这又是谁搞出的事?他虽然吃惊但脑海里立刻就浮现那张时而嚣张跋扈又时而胆小讨饶的脸。
“大胆李月白,竟敢私自偷盗太子衣袍,还公然撕毁金龙!”那卢大人一脸的怒色,一挥手两个侍卫立刻冲上来一把扭住李月白。
原本躲在自己屋内等着李月白看见那白袍上的金龙而流露出激动与亲切之情的晓晓看到此情此景立刻傻了眼,怎么好象……她害了那李月白似的?
李月白无奈地一笑,“卢大人,究竟出了什么事啊?”
“你还装蒜!”卢大人哼了一声,“今日一早太子的衣袍被人用剪刀剪去了胸前的金龙,如今却在你门口找到了,人赃据获,你还有什么好抵赖?”
李月白叹了一口气,他突然后悔了自己醒来时的念头,他应该说,羽娘啊,其实你是让你女儿来找我报仇的吧……他扭头看了自己门上那两片被扯开的白袍,“卢大人,我之前未出门前你是否就看见门上有太子的衣袍?”
“是的。”卢大人回道,“还亲眼见你把衣袍扯开。”
李月白没回话,而是眨巴一下眼睛,等那卢大人自己反应过来,“啊……对啊,若是你偷了衣袍钉在门上,那你自己怎么进屋呢?”卢大人回过神来,一拍脑袋,赶紧对手下说,“赶紧松开李御厨。”
李月白甩了甩被人扭得有些酸麻的胳膊,颇为无辜地说,“究竟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