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长安终于有所回应,却只是摇了摇头。
“算了。”李怀信觉得真费劲,耐心告罄,干脆不过问了,掉头就走,这些个恩怨破事儿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干系,就等晚上逮住那只地缚灵,严刑拷打一番,非得问出这些秃驴盘踞佛寺究竟搞什么名堂。
冯天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又担心他之前伤了根基,要是遇到厉害的,难以匹敌,就问:“你这身体恢复全了没?”
李怀信掂量道:“差不多了。”
冯天忍不住训他:“什么差不多差得多的,得好全了才行,就你这无法无天的嚣张气性,别到时候娄子捅大了搂不住。”
“怕什么?!”李怀信难得一次没跟他杠,下巴点了点旁边的贞白,“不是有她在么。”
冯天:“……”
她搂得住!
贞白倒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能耐,莫名给了两位这种错觉,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也不一定能收拾。”
在冯天眼里,李怀信即便再猖狂,也捅不出天大的娄子,所以他觉得:“你能!”
贞白:“……”
冯天又说:“我看好你!”
盯着一脸无语的贞白,李怀信忍不住扬了嘴角,莫名觉得她此刻看起来不那么死板了,还挺逗。冯天这小子估计还没意识到,他可能无意识的逗了个让他胆战心惊的人,还在那放心大胆的说:“你这么牛你自己不知道吗?不用谦虚!”
聊着聊着冯天居然出奇的放松了下来,打开话匣子,有种我今天要好好跟你唠唠嗑的架势:“我就挺好奇,你生前吧,啊不是,你还没死呢,我的意思是,你被人钉在长平乱葬岗之前,也有这么牛掰吗?”他觉得,“那么大一个阵法,不可能随便拎个小姑娘就能压阵的,绝对是这人牛掰大发了,有必须得能镇住乱葬岗几十万军魂的气场。”
贞白与李怀信同时驻足。
冯天就问:“所以,你是什么来头?”
贞白自问没什么来头,却忍不住思忖冯天这番话,她说来自禹山,一间小小的不知观,小到几乎无人听闻。
李怀信是知道的,但也不排除这女冠懵人,他没怎么信。
冯天却福至心灵的来了句:“你是不是就是那种,隐世的高人啊?”
贞白:“……”
”那咱先抛开来头不说,“冯天道,“你以前修的是正道吧?”
贞白颔首。
“那你是以前厉害,还是现在厉害?”他得掂量一下,贞白之前的修为究竟多高,因而判断来头大小,才会被居心叵测的人钉在了乱葬岗,以祭亡灵。
贞白轻描淡写的回:“应该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