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樵夫笑了笑,拉了凳子在贞白对面坐下:“有什么事吗?”
贞白不会绕弯子,直奔主题地问:“听赵九说,你以前给王六的女儿盖过一间屋子。”
樵夫没料到贞白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诶,是,都过去十几二十年了吧,那闺女儿都大了……”说到此,他又想起王六闺女失踪的事,叹了口气才继续道:“我现在也不做那行了,手艺都回潮了,道长是要找人修葺屋舍吗?”
“不是,我今日去王六家看过,发现他女儿房间的格局有问题。”贞白看着樵夫的反应,道:“你是懂这行的,想必也知道修建阳宅,有些忌讳,不可能做个前宽后窄的地基。”
闻言,樵夫的脸色变了变,他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刚要开口,就听一阵人多势众的脚步声逼近,他们转过脸,只见梁捕头带着人直接迈进了院子,气势迫人。
三人不约而同站起身,看见梁捕头的瞬间,樵夫的脸色立即就白了,他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一小步,眼中难掩惊慌。
望着逼近自己的这张阎罗脸,樵夫小心翼翼开口:“我……我犯什么事了吗?”
梁捕头扫了眼贞白和赵九,逼视着樵夫,沉声道:“你说呢?”
樵夫退后半步,膝窝磕了一下矮凳:“我是良民啊。”
“良民?”梁捕头审视嫌疑人的目光尤为犀利:“那你心虚什么?”
“我……”樵夫卡了壳,扭头看了看贞白,咬了咬牙:“不关我的事啊。”
梁捕头厉声道:“王六女儿那间房是你盖的吧,害人了知不知道,还敢说不关你的事,再不老实交代,就抓回衙门上刑。”
果然这些官差上门跟道长是为了同一件事,樵夫不经吓,知道梁捕头在县衙里是个办案的厉害角色,眼光毒,在这个小地方被称为名捕。
樵夫不敢隐瞒,只得老实交代:“真不赖我啊梁捕头,当年王六请我上工,我看完之后,明明白白说了那么盖房子会犯忌讳,可那王六拿着草图,坚持要这么盖,我还纳闷儿他是不是活腻味了。本来吧,这种活儿我不太愿意接,因为不吉利,但是扛不住他给得钱多。况且,他是在自家院里建房子,要建成啥样都他说了算,又不是去害别人。”
梁捕头挑了下眉:“害自个儿闺女就成?”
樵夫道:“不怪我说,他要想害自个儿闺女,就算我不给他盖这种不吉利的房子,他也能投毒啊。”
“所以,王六为什么要劳心费神的绕这么大一圈儿来害自个儿闺女?他直接投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