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望,楚衣轻分明在他目中看出了认真两个字,他是如此郑重,竟连楚衣轻都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再是一个书写在史册上的“献”或者“怀”字,深情款款也好,残酷暴虐也罢,即使明知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去负疚天下苍生,但此举一出,如此庄重,若说只为驳爱人一粲,倒是真的看轻了他。
晋枢机趴在床上,此刻也不说话了。
楚衣轻伸手,接过了镇尺,四目相对,却之不恭,“挨打,有站着的吗?”
商承弼先是一愣,而后,不过弹指,就跪了下来。
晋枢机眼睁睁地看着,楚衣轻提起镇尺,就抽在他背上——非常惨烈的一声,光洁紧实的后背,留下一道红色的印子,晋枢机相信,很快就会变成紫色。
商承弼皱了皱眉,哼都没哼一声。
楚衣轻扬手,又是一下。
商承弼的背拔得笔直,还是没出声。
第三下,落了下来。
这一次,是落在第一道伤痕上。
商承弼身子向前一倾,发出一声闷哼。后背那一道红,紫得淋漓。
第四下,落在第二下上。
商承弼额上的汗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