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衣轻只是望着他,缓缓打了个手势,“去哪?”
晋枢机打了个呵欠,“刚才本来想四处走走,现在突然又困了。公子有什么事吗?”
楚衣轻走过来,轻轻按住他肩头,晋枢机一惊,他却只是安抚婴儿似的拍了拍他。
晋枢机闭上了眼睛,楚衣轻摇了摇头,随意比划,“好好睡。”
晋枢机眼看着他衣袂消失在眼前,不到片刻,云舒也已回来,“婢子无能,请世子责罚。”
晋枢机长长叹了口气,“他要出手,岂是你的错。只是,不能杀了那个女人为折戟报仇,我到底不甘心。”
“机会还多得是,世子当心身子。”云舒眼中全是关切。
“横竖死不了。”晋枢机微微一动,半边身子便痛得僵起来。他强忍着痛,轻轻吻了吻沉睡中的商承弼,商承弼缓缓清醒过来,看到他额头上的汗,“怎么,疼得厉害吗?”
晋枢机点头,“很疼。”
商承弼连忙将他揽进怀里,却发觉他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怎么痛成这样,楚衣轻!楚衣轻呢!”自从重伤晋枢机之后,商承弼自忖楚衣轻住的停鸾馆离栖凤阁太远,便另在栖凤阁外的半庭替他辟了间屋子,也好方便照料。晋枢机此时听他叫楚衣轻,只是淡淡道,“不用了,他又不是神仙,治得了病,治不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