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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乎路过风竹林,这一片青竹是徐府之中四大名景之一,布局jg妙竹身修长,新竹旧节与这座府邸一起也有百年历史了,每到了多风的季节,风响竹林天然谱乐,若是谁能在风季得徐家一贴邀约,仿佛便能是音律上的大家一般。

但看的多了,徐知乎并不觉得徐府的景色有什么不同,这片竹林更是天天在眼前没什么稀奇,尤其他不喜喧闹,已经很多年没有请过文课了。

此时,徐知乎站在这片竹林前,晨光渐亮,竹叶洒风,想起昨晚她说的话,……明明拔了的,说的那样理所当然,在她眼里恐怕就是她爱子拔了一片竹林,定然是打都不能打一下的要护着的。

少忧默默的跟在身后,主子刚才是不是笑了,不不,应该是反光。

徐知乎突然开口:“你觉得我在儿女面前会没有威严吗?”

啊?怎么会,若是相爷有子女定然是子女万分敬仰如山岳般的父亲:“回相爷,自然不会。”

他也觉得不会,拿为什么我打了他,他却不忿的要把整片竹林拔光?这是一个敬畏父亲的沉默寡言的长子能做出来的事?怎么听都更像是纨绔或者倔脾气吧又不堪大用的长子吧!

是吧?

少忧不解:“相爷怎么突然问这个?”

徐知乎脸上平静的温和慢慢的散去,他为什么问这个,问了有什么意思。一些东西看着再美再好,不是他的就不是他,他不艳羡也不憧憬。

他的当下便是他的当下,何况看她那蠢样子,不难看出另一个他也定然好不到哪里去,如此逆子,丈则三十也不为过!还能容着他一错再错!

徐知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少忧被主子弄到摸不到头脑,相爷这是怎么了?焚心院的娘娘还管不管?药呢?少忧着急的是药,咱先不治不行吗,娘娘癔症不也挺好的,虽然看不上自己,但看的上相爷啊。

……

一个时辰后,徐知乎换了一身青衫站在书房的北窗前看着窗外的荷叶。

少忧推门进来,恭手进来:“回相爷,娘娘已经离开,炉上的药没有喝。”没有喝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