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陆谨言的神情,范嘉桦举起双手示意道:“大叔,我没有做坏事,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嗯,我知道。”陆谨言相信范嘉桦的为人。

范嘉桦笑了,被信任的感觉真好。

眼见陆谨言要走,范嘉桦叫住了他,“大叔,你不对我说声‘要小心’什么的吗?你不担心我吗?”

担心啊,陆谨言想,毕竟是夜晚了,而且范嘉桦之前都是在深夜十二点之后回来。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来说呢,也许那时范嘉桦正和女朋友在看午夜场的电影,又或者是在什么温柔乡里消磨着厮守的时光。说声“注意安全”吗?陆谨言自己都想笑了,不用了,相信范嘉桦自己有分寸,也许他还稚嫩,但是他并不是一只愣头愣脑没有计划的小土狼。

陆谨言笑了笑,挥挥手,然后转身走了。

范嘉桦微微嘟起嘴巴,注视着陆谨言远走,他挠了挠头,怨念地说了句,“大叔不关心我。”想到还要打工,范嘉桦顾不得再多想,转身飞奔而去。这时的范嘉桦没有注意到,陆谨言刚才的笑容下有着隐隐的酸楚。

范嘉桦正式在快餐店上班。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他和同事们渐渐熟悉。勤奋、热情又友善的他非常受同事们欢迎,他非常好相处,脾气好又乐于助人,对同事们礼貌有加,行止端方,年长的店长和经理都喜欢他。

英俊的范嘉桦成为店里的一块招牌,有人专门在晚上过来,只是为了看这个帅哥一眼。

按照范嘉桦原本的计划,只要赚到够买送陆谨言的礼物的钱就要结束打工。一个名牌的男式钱包并不是很贵,范嘉桦计算了一下,他大约打两个月的工就足够了。

范嘉桦想要尽早结束这种晚班的工作,他已经注意到对于他这段日子以来天天晚上的晚归,陆谨言并没有怀疑,而是流露出另外一种情绪。那并不是不悦,也不是担心,而是一种让范嘉桦有点说不明白,却又在知道了之后挺高兴的一种情绪。

通过这件事,范嘉桦观察出陆谨言在意他,关注他,并不仅仅只当他是曲奇屋的工读生、小朋友、暂时借住的房客,这使得范嘉桦很高兴。

大叔其实心里很在乎我嘛。范嘉桦不无得意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