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日秦王世子会来呢!”
“对对,我也听父亲说了,父亲还让我多加礼让,这可是那秦王爷的宝贝儿子!”
“一个还不到五岁的小孩你怕什麽!还是想想怎麽应对眼前的太傅吧……啊太傅!”
黑著脸的青年正手拿戒尺,板著脸,冷若冰霜。低头俯视著几个窃窃私语的顽劣宗室,声音冷切──“昨日修习的《大学》,你,背来听听。”
宽大袍袖里露出根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一人的鼻前,自有师者威严,全然不容置疑。
被点的男孩也不过十岁上下,耷拉下嘴角,不甘情愿的站起,偷偷瞥了眼面前的太傅,做出可怜弱小的模样却依旧不见那常年绷著的脸上有任何松动。男孩终於死下心来,乖乖伸出了掌心,哭丧著脸,嘴里不忘自辩──“太傅,那《大学》少说也有千余字,执拗拗口,昨日才习得一二今日怎麽可能背下?太傅你是百年难遇的士子,我等怎麽能和你相比嘛!”
“是啊是啊,太傅太强人所难了!”
太学府内顿时应和不断,日积月累的不满似乎一下爆发了出来,一时吵闹不休。
青年似乎并不著急,只是继续沈著脸,宽大的袍袖内一阵攒动,似乎正在摸索。时候不大,一把玄黄的戒尺握在了青年的掌心,明晃晃的闪到众人的眼球。
这把戒尺一出,太学府立刻安静了下来,似乎那玄黄的戒尺上“如朕亲临”的四个蝇头小字立刻大如磐石一样砸在众人的头顶,个个噤若寒蝉不再言语。
这开国元祖皇帝御赐的戒尺在太学府里代代相传,如今到了这疾言厉色的江太傅手里更是如虎添翼,一干宗室自是被休整得个个像是远嫁的媳妇。
“《大学》浅显易懂,乃是初学之根本,说的是做人修身的道理,句句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