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这只鲛人怎麽会慌慌张张地从大将军府出逃呢?
也是,殷战那样一个深情重义的人,想必是很难坦然面对寒冽给自己留下的遗腹子,所以一时间还没让这孩子知晓真相。
那麽……就让自己做一回便宜老爸吧,有了这样一只鲛人做把柄,殷战怎会不从自己?
想到这些,杨淮微微地笑了起来,他一边轻轻抚摸着寒渊的发丝,一边亲吻着对方的额头。
「岂有此理,还没有找到寒渊吗?!」
殷战得知派出去的手下还未能寻回寒渊,忧虑非常的他也变得暴躁了起来,抬手便打翻了下人送上来的药碗。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
下人们看到殷战如此愤怒,都吓得跪了一地。
殷战使劲地咳嗽了起来,他挥了挥手,无奈地屏退了下人,自己又重重地倒回了病床上。
自从寒渊将他溺晕逃亡之後,他便重病不起,一则是他的身体本就孱弱,受不得冷水的刺激,二来却是因为他思虑着自己那不知真相的儿子,担心对方是否会落入某些坏人的手上,要嘛是被杀掉剥皮取胆买卖高价,要嘛就是被人纳作娈宠日日取乐,不管什麽结果,殷战都相信,这南陆中人是不可能会放过鲛人这种珍贵的异兽的。
可寒渊并不仅仅是一只异兽,更是他的儿子啊……「孩子,你在哪里?爹爹知错了,求你回来吧……寒冽,我对不起你啊……」殷战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咳嗽一声比一声沈重,他想起了自己深爱的恋人,更是觉得心中有愧,他竟然未能保护好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