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渊不置可否地看了殷战一眼,不等对方递过来,又伸手自觉地拿了块鱼饼塞进嘴里,还捏了一块藏在手中,生怕待会儿就吃不到了似的。
「你啊……真是和寒冽一个性子,吃着嘴里的,还看着碗里的。」看见寒渊这护食的性子,殷战的脑海里自然又联想起了对方的生父,自己的爱人寒冽。
寒渊听见殷战提到自己的父亲,眉间微微一簇,对方说话这亲昵的语气到底算是什麽?!他又不是父亲的爱人,凭什麽用这麽亲昵的语气在这里说三道四,说不定当年就是他们克扣父亲的口粮呢。
然而寒渊微微蹙眉的样子在殷战的眼中也是极为可爱的,对方的一颦一笑无不透露着寒冽年轻时的影子,牵起了殷战眼中心中无限的怀念。
不知不觉,殷战就看得痴迷了。
他抚摸着寒渊的手慢慢往下滑去,已是将对方的腰紧紧地圈住。
正在细细品味着胖头鱼饼的寒渊不由一惊,嘴里的鱼饼也滑落了下来。
他猛然抬头,却看到殷战的眼中饱含着一抹炽烈的情绪,而那炽烈的情绪之中竟似饱含了许许多多的热爱,许许多多的悲伤。
寒渊吃惊得连鱼尾都浮出了水面,高高地翘起。
他不明白为什麽这个冷酷而沧桑的男人会对自己流露出这样的情绪,身为一只鲛人,他比人族有着更为敏感丰富的情感,他不会不明白这样的情绪意味着什麽。
这个男人一定是看上了自己与父亲相似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