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浑身战栗,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呻吟声里也充满了令人怜爱的音色。
殷战心痛地看着怀中这个小小的鲛人,从对方的眉眼间,他愈发清晰地看到自己爱人的影子以及自己的影子。
这就是他一直寻找的孩子,此时此刻终於躺在身为父亲的自己怀中。
唇轻轻地吻着寒渊冰蓝色的发丝,掌心也攥紧了对方的手指,殷战的眼里满满都是爱意。
随着烧红的小刀开始轻轻割开鱼鳞下的嫩肉,寒渊终於有些忍不住地在殷战怀中辗转反侧扭动了起了身体,负责按住他鱼尾的侍卫们只好加大力气,将他的下半身牢牢固定住。
因为冰针埋得很深,陈大夫的刀也不得不往里面继续深入,鲛人一族本就恐火灼,又加之肉被切开委实疼痛不已,寒渊终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额上也渗出了层层冷汗。
「痛……好痛啊……」他虚弱无力地呜咽着,墨色的眼里似乎都变得朦胧了。
殷战看了眼就要取出的冰针,只好继续安慰鼓励起了寒渊。
「没事了,那冰针就要取出来了,取出来之後就不痛了。」寒渊的血液与他的发丝一般,都是冰蓝色,陈大夫看着对方那嫩肉间溢出的冰蓝色液体,禁不住有一丝吃惊,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吃惊的时候。
寒渊的鱼摆在密集地颤动说明他的身体正在忍受超出他忍耐力的痛楚,在转动着冰针让其松动之後,陈大夫立即一口气将之拔取了出来。
「啊!」而与此同时,寒渊也发出了一声惨叫,头轻轻一歪,昏死在了殷战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