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统领一笑,说道:“你放心,这药的药性仅有半月,半月之後,侯爷又能言语自如了。不过那时,想必你该是在天牢之中了!”
嗓中疼痛难忍,离宵重重地喘著气,紧闭著双目靠往後靠去,过了会才慢慢睁开眼。
他脸色发白地看了看薛统领,又看了看方鸿飞,不屑地朝他们露出一丝冷笑。
车帘一掀,叶飘带剑进来了。
他看见洒落在车厢底的药水,以及神色痛楚的离宵,立即冷静地问道,“他怎麽了?”
“没什麽,此去京城路途遥远,我们怕中途有变,於是暂且让侯爷不能说话罢了。”
薛统领得意洋洋地把药碗丢到了车外,又令人拿来了一副镣铐。
他在严狱府里整治重犯最是有一套,什麽皇亲国戚,一旦获罪,还不是猪狗不如。
所以只要逮到机会,他就会好好收拾那些平日敢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达官贵人,看著他们从天上摔到自己脚下,这滋味实在痛快。
薛统领提著镣铐走到离宵身边,蹲下对他笑道,“侯爷你武功高强,小人不敢不对你严加看管,若有得罪,还望见谅。”
方鸿飞知道虽说薛统领是皇上派来协助自己押送离宵回京的,但到底对方都是皇上身边的人,自己是不便得罪的。
叶飘则坐到了一角,远远地离著他们,他轻轻掀开了窗帘的一角,望著外面热闹如常的人群,心底涌出了一阵寂寞。
突然叶飘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呻吟。他握紧了剑柄,终於没有回头去看。
离宵已经差不多被镣铐牢牢锁了起来,自脖子到双手,再到双脚,一条铁链连接了三处的锁铐,把他绑得非常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