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
他尖笑着:
"我~~们~~结~~婚~~吧~~~"
向文昊从短暂的昏厥中惊醒的时候,电梯已经恢复了正常。
天花板上的灯发出刺眼的白光,墙上的红标显示出电梯停在了十七层。
他仍旧靠坐在门上,身边是静止的打火机。
--蜡烛、周子墨、以及那只纸箱奇迹般地消失了,连一丝痕迹也不曾留下。
仿佛只是一场梦。
他支起上半身,抖抖瑟瑟地按着墙上的按钮,居然几次都没有成功。
门终究是开了。
他浑身像筛糠一样抖着。
似乎过了整整一个世纪,他才从电梯中爬出来。
电梯门缓缓的,在身后关上了。
向文昊近乎虚脱地躺在床上。
泡了个长长的热水澡以后,他已经从歇斯底里中恢复了过来。
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越想越觉得刺骨的寒冷。
越想,就越觉得这套公寓里到处充斥着周子墨腐烂的尸臭。
周子墨无处不在!
--他就站在沙发边上,低头俯视自己曾经带着满头鲜血倒下的地方。
--他就站在浴室的瓷砖地板上,带着惨兮兮的悲戚表情寻找身上遗失的每一块碎肉。
--他就躺在向文昊正躺着的这张床上,嘿嘿笑着、一脸享受地嗅闻自己曾经残留于恋人体内的精液的味道。
……
向文昊觉得自己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