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呆着好吗?姐姐很快回来,然后你就会好起来了。"弟弟眨眨眼睛,最终低下头,"我知道了。"
枫姬满意的笑了笑。推开破旧的门,走出去。
是什么伤害了自己的弟弟呢?
枫姬推开灌木,走进去,用手中的匕首费力的开拓着道路。那天下午,弟弟被人抬回来的时候,胸部已经被什么贯穿了。她当时就吓得差点昏厥过去,弟弟应该是一定无法活下去了吧,她当时这么想。
然而,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弟弟竟然顽强的挣扎活了下来--在几乎难以置信的伤势下。
她还记得那个伤口,很奇怪,手脚关节处,胸口,喉咙,都被穿了一个贯通的洞,鲜血汩汩冒出来,让她不敢去看。
那是什么?
在弟弟不听劝告,为了打到可以过冬的猎物,而擅自闯入禁忌森林之后,带来的伤痕。会是怎么样一种邪恶呢?
枫姬打了个冷颤。她抬头,去看阴暗的天空,紧紧身上单薄的衣服,要下这初冬的第一场雪了吗?
森林里,寂静的可怕。连鸟儿被惊飞的声音都听不到,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喘气声渐渐粗重起来,在一片片落下的雪花中,哈出白蒙蒙的雾气。
视线,和阴沉的森林杂乱的雪花纠结;身体,和繁琐的灌木湿软的泥土纠结;思绪,和弟弟的生命忧虑的未来纠结。压抑着,压抑着,一分分让她几乎无法喘息。烦躁,不安,迷茫,彷徨……手中的匕首越来越沉重,一刀刀的砍下去,砍断了灌木,却怎么也砍不断那些忧愁。
砍砍砍!砍!她发疯了一般,拼命的砍着。
啊--!最后一刀猛的扑了个空。她身体一沉,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