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五大三粗的,看我一眼:“都没事儿。抢了四万多块,还把店里的水酒砸的差不多了。白瓦的黎二少爷搁下话来说叫钟涛的年过得不安稳,火急了烧屁股到处跑!”
黑金只是皱眉头:“夜了先睡吧。”
“大哥!这样可不行啊!他们都踢到我们脸上来了!您要再忍气吞声,兄弟们可受不了。”
“那你想怎么样?”
“拿刀子跟他们干一架。”
“大过年的,都上有老下有小,砍死了还过什么年啊?!”黑金不高兴地说,“你下去说,哪个要想死,来找我。过年好好在家里跟家里人热闹热闹,别出去惹事生非,有事请我们过年之后再说。”
那个大汉不清不愿的下去了。
我也觉着黑金这么处理的对,万一砍死了人,年还怎么过?
“睡吧。”黑金关上门儿说。
“白瓦究竟是哪儿啊。”第一次在宾馆里遇见他,就听见这个名字。
“还不是跟我这儿一样的帮派?”他说,“不过我们这里做大了之后,吞了他们的地方,抢了他们的生意,弄得变成死对头了。之前给过他们很多教训,结果他们都不长经验的,还一个头的猛撞,全是傻子。”
“哦。”我对这些事情没兴趣。
年前早晨起来,决定回老破屋看看,顺便把兔子接过来过年,他一个人呆那里也太冷清了是不?出去了就想,他肯定省钱舍不得买年货之类的,就立即跑到超市里去疯狂购物,等买了一堆东西出来才发现自己拿的钱不够了。
拼拼凑凑把买的东西钱给了,身上还剩下两毛。
没办法,又提着几大包东西回了黑金那儿——走回去的。这一走我差点没累个半死,而且都已经中午了。
才走到院子门口就发现气氛不对,几个小弟看我回来了就好像解放区的人民看见了红军一样,冲着往楼上跑,边跑还边说:“涛哥涛哥!兰天回来了!兰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