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会儿,竟还低声道起歉来:“对不起娘子,我弄脏了你的衣裳……”
“脏便脏了,明日洗洗就好。”邪祟不以为意,微直起身,问道,“刚刚我伺候的相公舒服吗?”
容沅瑾神情扭捏,道了声:“……舒服。”
约莫是在暗处久了,眼睛适应了黑暗,他隐约能在这夜下看清自家娘子的轮廓,娘子脑后青丝从肩头散落,有几缕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他轻轻牵起一缕在手中轻抚,望着近在咫尺这一双堪比浓稠夜色的墨眸,又觉着这双明眸灿若苍穹之上那一抹星光,好看得有几分惊心动魄。
他的娘子眸光流动,似是笑了。
容沅瑾被体内的酒气搅和得脑如浆糊,看着这笑颜,便觉自家娘子定是喜欢听他夸奖,脑袋一热,抬手拥上娘子的腰,竟突然不知羞地道了声风流话:“娘子好厉害,弄得我好快活。”
邪祟呼吸蓦地一滞,声音不知怎么竟染上一丝沙哑来:“那相公可否让我也快活快活?”
容沅瑾脑袋晕晕地点头,道:“好。”
应下了却又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只得呆呆地望着他的娘子,傻问道:“怎样才能让娘子快活?”
邪祟俯在他耳边道:“先帮我把衣裳脱了。”
容沅瑾面上发热,撑起身子坐直了,他的掌心微潮,缓缓抬手摸向面前人的轻薄中衫身前的系带。约莫是心下过于紧张,手指忽然笨拙得厉害,扯着那两条系带解了好一会儿,不知为何就是解不开。
他低着头,目光羞怯不敢直视娘子的脸,小声道:“怎,怎解不开……”
邪祟看着容沅瑾乖顺的模样心里喜欢得不得了,抬手覆上他的手背,纤长细指在打了死结系带上随意缠绕了两下,霎时衣襟散乱。
这浓浓夜色也掩不住邪祟几近苍白的肌肤,他带着容沅瑾的手抚摸上自己冰凉的身体,清晰地感觉到手掌下这只软润细嫩的手下意识抽动了一下,只是不知是凉得还是羞得。
虽然清楚这是无心之举,但他还是莫名生出一丝异样地情绪,当即松开了他的手。
一具滚烫的身体却倏而贴了上来,容沅瑾脱下自己身上半挂的潮湿中衣,炙热光滑的胸膛紧紧贴合着他的身体,抬起双臂有些吃力地将他整个拥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