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一愣,从陈善意的话里听出了一点不对味。
高台下一片哀嚎。
李秀宁一副‘我信你个鬼’的样子,翻着白眼道:“你让我和你姊夫带着人一直等在这里,不去行辕,是在防着谁?”
李秀宁皱眉道:“就凭他们三个手底下那点兵马,还想在灵州翻天不成?”
李元吉遥望着那些歧途以自杀来换取李渊心软的人,幽幽的道:“如果我不做,那以后就没人做了。而我大唐,以及我大唐所有人的子子孙孙,都将会为此付惨痛的代价!”
李元吉好笑的看着宇文宝道:“不着急,一会儿就走,不过你记住,我们出去不是烧杀抢掠,是教化蛮夷,我们教化了他们,收点钱财做束修,也是应该的。”
因为军中有不少人死忠李氏,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也就是谢叔方、苏定方等人都不在,不然的话,第三名就不是宇文正了,而是谢叔方或者苏定方。
就在这个时候,宇文宝带着一堆莺莺燕燕,带着一堆卖相不怎么样,但却能感受到彪悍气息的部曲出现在了外面,兴高采烈的吆喝着。
一众皇亲贵胄们听到这话,酒都醒了。
如今李元吉没有像是对待其他皇亲贵胄一样的对他们‘赶尽杀绝’,他们已经知足了,剩下的他们就没那么在意了。
等到承德儿十三岁的时候,小儿媳也会离开,回去西域,甚至更远的地方寻找自己的丈夫。
对官职的贪念已经深入骨髓了的侯君集,在这个时候迟疑着开口了,他的眼中充满了贪婪。
大儿媳和二儿媳也跟着走了,以后就只剩下了他和小儿媳,以及一众年幼的孙子孙女相依为命了。
李渊接着道:“朕听闻在西域以西,还有天竺、大食,那里生产黄金和宝石,所以朕决定,在攻克了西域以后,兵戈不停,继续攻克吐蕃,再由吐蕃进入西域以西的天竺、大食。
咱们啥时候走,臣已经准备好了!”
皇亲贵胄们死不死,她根本就不在意。
朕希望你们去将天竺和大食的所有黄金、宝石,以及值钱的东西带回来,供养我等的子孙,供养我等世世代代。
因为在行辕外,有一圈又一圈的钢铁丛林,冷漠的看着他们。
高台下的人听到这话,难以置信的瞪起眼。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是打不过,被欺负了上百年,直到大家的腰杆子都挺起来了,还有人在心里跪着。
让他们死不要紧,他们早就有被鸟尽弓藏的准备了,但是让他们的家眷陪着他们一起死,他们不乐意。
李元吉的这番话真的将他们惊的不轻,这下他们已经不怀疑李元吉是带着他们出去见世面的了。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又跟李秀宁聊了几句家常,离开了驿站,回到了行辕。
要知道,我也会陪你们一起去的。
说完这话,也不等薛万均回话,李元吉又看向了李靖、李世勣、苏定方、殷开山、侯君集、谢叔方、李君羡等一众将校。
二月十五,在最后一场马球比赛结束了以后,李渊宣布大庆七日,酒肉不禁。
高台下的左右御卫的将士听到了李渊的命令,果断上前将长沙拿下,堵住嘴带了下去。
所以,李元吉真的不是带他们去送死的,真的是要带他们去见一见外面的世界?
不然的话,很多人肯定会动用特权在大唐俘获的战马中挑选宝马,跟李孝恭等人一教高下。
她依旧在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顺着眼眶徐徐的流了下来。
李靖等人敷衍的笑着。
因为他们都听得出来,这话是真的。
可是李渊让三个嫡子,尤其还让四儿子也去西域以西,他们就不能理解了。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什么科学,老道不懂,但飞升之事,老道倒是懂一些,你休得胡言乱语,玷污了道家的圣洁!”
行行复行行,在脱离了灵州的地界,背后那双炽热的双眼消失了以后,李元吉长出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一侧骑着驴跟着的陈善意道:“陈娘娘,我这一去,还不知道要行多少里,过多少年,你已经上了年纪了,不在长安城里享福,跟着我做什么?”
在一匹马只能跑一场的情况下,也只有借着漕运、海运、边市赚的盆满钵满的李孝恭等人才有财力能搜罗出来那么多极品宝马。
如果是的话,圣人只管下旨就是了,何必让臣等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死。”
朕的兄弟、侄子,女儿、女婿,也会跟着你们一起去。
……
只能放儿子们走。
有人当场就迎着左右皇城卫的大戟撞了上去。
夜半的时候,破晓的时候,有很多自以为聪明的人偷偷溜出了帐篷,想逃走,带等他们轻松的逃出了行辕,看到行辕外的场景以后,就绝望了。
也有人用自己的佩剑摸了脖子。
一些刚才还在想着保全自家人的人,这会儿又动起了另外一种心思。
说完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想再跟活鬼待在一起了,还是怎么了,竟直接离开了客房。
李渊没有怪罪,而是正面回应道:“不是发配,而是西征,只是西征的地方远了一些而已。”
李君羡、尉迟恭、程咬金等人都一样。
当然了,也有在意一些事的,而且执念很深,这个人就是侯君集。
当即,侯君集率先派人回去给家里人传话,所传的话也很简单,那就除嫡系一支外,剩下的人速到西域的于阗集合。
李秀宁更迷糊了。
即便是李靖和李世勣,在思量再三以后,也暗戳戳的派人回去调人了。
不等侯君集把话说完,李元吉就笑着道:“说实话,我是带着你们去见一见外面的世界的,不是真要你们去死,所以你们没必要把我想的那么阴险。
李元吉摆摆手让宇文宝起来。
时间一晃到了三月底。
李元吉笑道:“放心吧,这一点我父亲还是会做到的。”
李秀宁若有所思的道:“你是说父亲有可能会在关键的时候出手阻止我们?”
也因为军中又不少将校都是李氏的心腹,也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所以大家纵然对李孝恭等人的不要脸行径有意见,也没有直接上拳头。
有生之年能不能回来,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未知数。
在皇亲贵胄游说将士们没有游说动以后,彻底的任命了,李元吉借着这个空荡问薛万均。
不过,到了西域以西以后,你们要是想在当地落地生根,那你们也可以将家眷迁过去。”
那就是派人回去将族中的子弟多叫一些过来。
如果真是送死的话,那我岂不是也要死?
所以你们不要想那么多。
不过,比输了的人也不是没有赏赐,李渊同样给他们每个人都划了一片草场,赏赐了一些牛羊。
李世勣在这个时候又开口了,“臣怎么觉得您对待臣等和您的族人是两种态度?”
原来……
原来……
原来她知道!
一直都知道!
……</div class="contentadv">